開始出現別的動漫或者遊戲的同人。
  本文是根據海貓羽所創作出來的衍生作品。繼承羽的世界觀,描寫一個擁有黑戰人線的碎片故事。
  語言是本人風格的。第一人稱XD
  請期待。

 

海貓鳴泣之時

Night of the Golden Witch

 

序章 碎片

 

  她是黃金的魔女——貝阿朵莉切,以六軒島真正的主人名義,招待相信著魔女存在的人們前往理想的黃金鄉。

  在這個存在著無數可能性碎片的世界中,我隨意的挑選著。到底有沒有呢?可以令我感到無比滿足和快樂的碎片。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參與了數場遊戲,而故事的真相也逐漸的浮出水面。
   無數糾纏和交割在一起的謎底,讓我感到莫名的無聊。
   真的,不會再有足以讓我感到快樂的棋子了么?

  無聊可是魔女的毒藥啊,作為奇跡的魔女的我——貝倫卡斯泰勒也是一樣。

 

  1986年的10月份,到底發生了什麽?

  到底有沒有可以讓我取樂的碎片存在呢?

  當發現自己的行動散髮著令自己都難以想像的慵懶氣息,看來我實在是對於那兩個傢伙的對決喪失了一開始的興趣

  嗯?那個碎片是……

  ……………………

  呵呵,有了。

  看上去挺有趣的嘛,一直以來那個男人的溫吞和無能已經令我感到厭煩了。

  那麼接下來,就進入這個世界吧。

  就由我,奇跡的魔女,貝倫卡斯泰勒,展開一個貝阿朵和右代宮戰人所不知道的……危險世界……

  開始吧,我一個人的遊戲。

  暗無天日的,黃金魔女的遊戲。

 

 

第一章    黑暗

  「嗚哇哇哇呃哈啊啊啊啊啊啊!!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我死死的抓著遊艇的欄杆,在那裡發出了連我自己都感到害臊的尖叫。

 而與此同時,笑的前仰後合的朱志香和真里亞正在那裡用兩根白蔥般的食指絲毫不差的鎖定著我從黑變成白再變成紫色的臉龐。

「戰人……不行啦……噗哈哈哈哈!!你怎麼可以這麼好笑……」

「嗚!!戰人!好丟人!嗚!!~

 真里亞似乎看得非常高興,她甚至雙手舉得老高一邊將最後一個「嗚」拖得老長。

「啊拉,你們兩個,可不要這麼笑話戰人君啦」這個時候,還是真里亞的母親,樓座伯母走上來為我解圍。可能是看我成為嘲笑的對象太可憐的關係吧。

 總之不管怎麼樣,我都很感謝她啦。

「戰人君,沒想到6年不見,你的個子並沒有和膽子一起長大啊。」

 用摺扇掩住了自己的嘴,然後沖著我露出了一個彎彎笑意的眼神的繪羽伯母也忍不住打趣起來。

「哈哈,沒錯。這個臭小子,光是長的人高馬大而已,其實那骨子里還是一個毛頭小鬼啦。」

 說出這番貌似不管自己什麽事的輕鬆話的人,就是我那個臭老爸,右代宮留弗夫。這種時候都不記得幫助自己的兒子掩蓋一下,真是沒有任何責任心啊。

 雖然我很想要就在現在,在這裡對那幾個越來越過分的傢伙嚴辭訓斥,但是就現狀來說,實在是不怎麼順利。

 誰叫,右代宮戰人有個畏懼交通工具的特點呢?

 沒辦法,爲了不讓臭老爸和霧江姐察覺出來,我還是必須忠實的扮演著右代宮戰人的身份。

 手裡緊緊的攥著已經被我的體溫所溫暖的欄杆,我瞟了一眼不遠處已經逐漸顯出輪廓的小小島嶼。

 那裡,就是我所要展開的舞臺,一個充斥著血腥和噩夢的舞臺,即將上演一出名為屠殺的悲劇。

 …………

 

時間,上午12點。

六軒島

 

「呼……呼……呼……呼……」我一上岸就幾乎是手腳並用的,七手八腳的爬上了碼頭,然後在大家都沒站定的時候,撒開腿飛速的衝向了那可愛的大地。

「哦哦哦哦哦哦哦!終於踩到堅實的土地了!我又活過來了!!!」

展開了雙手,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朝著天空怒吼了起來,就好像是在昭示著自己的降臨一樣。

結果,剛剛喊了一半,就被從後面走上來的臭老爹賞了一記毛栗子。

火辣辣的,打在頭頂上怪疼的。

「臭小子!你丟人還嫌不夠啊。發什麽神經。」

「靠!你居然真的打我啊!臭老爸!!」

「好啦好啦,父子吵架到此為止。」就在此時,霧江姐率先走了出來,插在了我倆之間。「你們兩個年齡加起來都快70了,還這麼不自重,就像兩個小孩一樣。」

「霧江!你瞧瞧!這小子剛剛就那麼丟人,我這個做父親的不過是想好好規矩規矩他而已。」臭老爸看了眼霧江姐微笑著的臉龐,忍不住出言辯解。

「你不是自我標榜是個放手主義父親么?現在才來規矩太遲了。」

「霧江姐說得好!再多說些!!」我在旁邊添油加醋的喝倒彩中,可是其結果就是,霧江姐轉過臉來,用嚴肅的目光逼視著我。

「戰人你也是。都已經18歲了。就不要再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然後,看到我們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被她說的埋頭不語,這才再度綻開了一個溫柔的笑臉。

「明白了麽?」

「是/哦。」

「聲音不夠大,氣勢不夠強,立場不夠堅定。」

「是!/哦!」

 

「呵呵,不愧是霧江弟妹,把那兩個男人制的服服帖帖的。」

繪羽伯母走上來,用手搭上了霧江姐的肩膀,然後兩個女人就奸笑著互相看了一眼,整個是一副惺惺相惜的同志場景。

「嗚!服服帖帖!嗚!」真里亞一蹦一跳的跑過來,而她身後的大隊人馬也終於隨著我們一起站在了這裡——六軒島的海灘上。

「歡迎大家來到六軒島!嘻嘻!」

朱志香從最後面趕了上來,然後沖著我們展開了雙手,臉上充滿了開懷和燦爛的笑。

和她一起說出了歡迎詞的,則是一旁一個理著平頭,充滿了紳士風度的中年男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就是呂之上源次。

我們大家的爺爺——右代宮金藏最為信任的僕人。

我站在臭老爸的背後,靜靜的瞪著他。

似乎是察覺到了來自我的視線,那個最符合僕人這個身份的男人抬起眼,和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我以一種沒有人可以發覺的速度,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冷笑。

不愧是僕人中的頭,他幾乎沒有對我的眼神表現出任何的反應,而是波瀾不驚的沖著我示意了一下,表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那麼,就請各位跟隨我來吧。」

說著這句話,他就欠了欠身,然後朝著我們所有人,伸出了他的手。

「走吧,戰人。」正當我站在那裡發怔的時候,讓治大哥從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他那發光的眼鏡下,一雙溫和的眼睛正堅實的鎖定在我身上。

看來還是不能太引人注目呢,剛剛和源次眼神交匯的時候雖然我有足夠自信不會被人發現,但還是小心為妙。

畢竟表兄弟那些無端的擔憂和注視都可能會給我的行動帶來麻煩和阻礙呢。

朱志香走在最前面擔當主人的引導役,而源次則落在最後面,正好和我距離不到一米。

「戰人大人,歡迎回來。」

我聽到源次小聲的沖著我,再一次致以了歡迎詞。

當然,意義截然不同。

 

沒錯,我是右代宮戰人,無論從哪一點看來,我都是右代宮戰人。

沒有人可以否認這一點,就連我自己也不能。

可是,就算是表面上的確如此。我也必須再次重申一下,不要把我和那個你們所知道的『無能』相提並論。

先不提貝阿朵,光是和那個無能叫一個名字就有夠讓我渾身上下不爽的了。

而現在的我,卻偏偏是作為他的棋子,來到這座島。

不過無所謂,反正他是他我是我,我們雖然是表面上一樣,但是卻有著從骨子裡不同的地方。

作為一個棋子,就儘量在這樣一個賦予我隨意活動的舞臺上作怪好了。

反正,人類所需要的道德觀和價值觀都和我無關。

我!只是!想要體驗那種生命凋零瞬間的快感而已!!!!!

哼。

 

「請稍等片刻,小姐會在黃金鄉的庭院裡期待您的到來。」

源次繼續沖我耳語著。如果現在有人回頭看到我們的小動作,一定會覺得無比可疑吧。

幸好,親屬們都注意著腳下的石階,滿懷著對於這次親屬會議的期待,心想著如何從蔵臼伯父手中將爺爺的財產搶下來吧。

眼裏面只有遺產,像是禿鷲一樣貪婪的大人們,不知道危險在逼近還一副輕鬆作態的表兄妹們,這麼有意思的舞臺居然一直以來都被那個無能所佔據,真是讓人想起來就感到打從心底裡可惜。

不過這次是我這個右代宮戰人前來,不是挺好的么?對於貝阿朵來說,還是我這樣的存在才更不會讓她感到無聊吧。

「我明白了。」

說完了這句話,源次就再度低下了頭,退了下去。估計他也明白,在這個時候就讓我露出馬腳將會是件很糟糕的事吧。

因為,我必須完全演好戰人這個角色。

演繹好那個喜歡開些不像樣的笑話,對著女性展開無聊性騷擾,卻在關鍵時刻莫名其妙的硬氣的沒理由的無能戰人。

 

於是,不到一會兒,我們就登上了最後的臺階,看到了,那展現在我們眼前的,富貴華麗的玫瑰庭院。

「哇!果然不管哪次來,都覺得這裡好漂亮……」秀吉叔叔用他那種明顯帶著關西腔的語調發出了這麼一個充滿了感歎力的言論。

雖然說對於早就進入過黃金鄉的我來說,這種程度的薔薇實在算不上什麽。

因為無論怎麼美麗的花朵,還是不可能會有那種震撼到人心靈的能力。

不過對於那些棋子來說,可能這麼點程度的美就足以讓他們驚訝的目瞪口呆了吧。

「是啊!好厲害!!」我立刻附和著喊出聲,一邊睜大了眼睛。「六年沒有回來這裡……居然變了這麼多……」

「是啊,六年真的是很漫長啊……畢竟成長的不止是戰人你的身高啊。」

「咦?那個捏他還要繼續么?」

「嗚!真里亞!也想長大!嗚!」看了一眼我,真里亞有些羡慕的自言自語道。看來她對於自己的身高還是相當介意的。

好歹也9歲了啊。已經是個小女人了。

對此,我微笑的回答道。

「沒關係,總有一天會長大的啊!不止是身高!就連前面的也會長大。」

「嗚!真的么?!媽媽!真里亞前面也會長大!嗚!嗚!嗚!」

興奮不已的小姑娘飛快的跑向了樓座伯母所在的地方,快樂的笑著。

她話音剛落,朱志香就繞到我面前,然後狠狠的踩了我一腳。

「戰人!!!你居然教給真里亞這麼些話!想早點去和大地母親親熱么?!」

「嗚哇!!!痛痛痛痛痛痛!朱志香你的暴力還是一點也沒改變啊……小心以後會沒人要你。」

我一邊從那女人的身邊跳開,一邊苦笑著喊了起來。

而聽到我這句話的朱志香,卻是突然面色一紅,似乎被我說中了心事。

「要你管……」

喃喃自語的她露出了一個少女所擁有的羞澀,看來嘉音的形象現在又在她的心底深處如同野草一樣生長了出來。

真是期待啊,如果可以看到她這張漲紅的臉龐瞬間變得蒼白的瞬間,那對我簡直就是無上的享受。

「……」我轉過身,看著整片薔薇園。

風就那麼溜過我的臉頰,讓我感到一絲莫名的沉重。

「我們走吧,客房別墅就在前面。」源次恭恭敬敬的在最後面發出了聲音。在他的提醒下,大人們已經打算走向第一個目的地。

「動起來,小鬼們。看天氣似乎快要下雨了。再繼續站在這個地方也不是辦法。」

臭老爸開口道。

「對不起,你們先去好了。」我凝視著這片薔薇的海洋,感覺自己的聲音都空洞的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讓我呆在這裡一會兒。」

也許是我的態度讓他們誤會到了什麽,總之,讓治大哥只是打量了我一眼就拉了拉有些莫名其妙朱志香。「我明白了。那你等下雨了就進屋來好了。客人別墅就在那邊。」

「嗯。」

我的視線一直延伸到了很遠的地方,只是想要鸟瞰一下这个让我在记忆中无比熟悉,其实并没有多次造访的世界。

「那我們先行一步啦。戰人。」朱志香也似乎瞭解了我的想法,當然是我讓他們理解的。於是她也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這才扭著腰,緩緩的跟隨著親屬們離開了。

於是,直到確認了他們所有人的退場,我才長鬚了一口氣。

將一直以來都有些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下來,閉上了眼睛。聽到了那象徵著魔法與幻想的黃金蝶翅膀煽動的輕響。

待我再次睜眼的同時,就目睹了魔法的實現。

現在的我,已經不再身處於右代宮家的庭院中,而是,站在一片黃金薔薇的花海之中。

「太美了。」

和在右代宮的薔薇園裡發出的感歎截然不同,這次我是本著真心在這麼贊歎著。

因為無論怎麼看,這種程度的雍容華貴才能給人真正意義上的震撼。

就算沒有風也會隨著猶如節拍一樣慢慢的擺動,金碧輝煌的薔薇群們正是以這種難以名狀的美感這麼理所當然的存在著。

就連那混沌而詭異的紫色天空也在這份驚心動魄的美豔下,顯得不那麼重要和顯眼了。

這裡,就是魔法世界——黃金鄉。

 

「戰人大人。歡迎回來。」以這種熟悉的口氣說出了熟悉的話語的男人,現在正站在我的背後。

「羅諾威啊,好久不見。」

我客氣的沖著他打了招呼,然後不客氣的坐在了庭院中心的小亭子中。看著那個惡魔管家給我端上了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

「戰人大人。這是您的茶,還有,這是小甜餅。」

漫無目的的晃動著茶杯,我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那香味滿溢的紅茶,就不得不稱讚道。

「不愧是羅諾威。果然來黃金鄉還是要至少喝上一杯由你親自沏的紅茶啊。」

「對於您的青睞,羅諾威感到無比的榮幸。」那個總是保持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的惡魔管家微微鞠了鞠躬,然後一言不發的站在我旁邊。

「我之所以會在這裡,無非就是爲了完成我被賦予的使命,沒錯吧?羅諾威。」

也許是不太喜歡這樣安靜的環境,總之對於這份使命感到有些無趣,我還是打算先和羅諾威說話。

沒錯,我的存在,是填補在那個無能的位置上,以右代宮戰人的身份現身,卻履行著和右代宮戰人截然不同的義務。

說白了就是那種被強行按在椅子上干一些狗屎一樣討厭的工作的公務員。

雖然說鮮血和慘叫是我的興趣,可是就算如此,我也實在對於要填充那個傢伙的位置而感到不滿。

「真是讓人無語啊。可是又可笑的讓人忍不住仰天長笑。我都不知道現在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吶,羅諾威,你倒是說說,我該用什麽心情來完成我的任務?」

「用享樂的心情就好了,戰人大人。」

羅諾威滴水不漏的回答道。「反正本次的棋盤是由你來扮演最終的黑手,所以只要按照你所期望的進行就好了。」

是啊,依照我的願望,自由自在的活動。

無論做出什麽事都沒關係,最終目的只要是魔女方贏了就好了。

和道德觀,節操,好人壞人都無關。

因為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對於這個由我主導的棋盤來說,不過是礙事的玩意兒。

「當然,除了一個要求。」

突然間,就在我的心思在漫無目的的飛舞的時候,羅諾威放下了一直橫在胸前的手臂,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光芒。

我當然知道。

他在指什麽。

「就是不要讓人感到無聊。」

異口同聲和他一起講出了這個限制,我們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問題。我也是在為自己找樂子來的。作為這次交響樂的總指揮,自然會竭盡全力來演奏出一場震撼人心的表演了。以右代宮戰人的身份,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下。」

沒錯,正是因為越來越多的偽書的存在,積壓起來的無數觀劇者的期待,才會誕生出我,這麼一個碎片和可能性。

本格推理並非一定需要有殺人理由。

就如同我,我只是想要看別人絕望的表情而已,只是很感興趣而已,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算成正統理由。

犯人是不會死的。

也正如我,畢竟除了那個無能作為GM的時候率先就把自己弄掛了之外,(事實上最後還是假死,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評論才好了。)其他部份,戰人都是最後一個活到最後的。我理應受到最大的懷疑。

「那麼,有沒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比如說薔薇園的犯罪預告書?亦或者是慘劇舞臺的佈置之類的?」

就在我在那裡思考的同時,羅諾威殷勤的提議道。

看來他也的確是相當期待著這次的演出,能不能得出一個截然不同的結論。

「是啊,該先從誰?用什麽方式殺起呢?」

我著實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搜腸刮肚的想要想出一個新鮮的點子,在一開始就把氣氛炒熱。

畢竟不止是觀劇者或者是魔女們,就連我也想看啊。

人的生命凋零的那一瞬間,如同流星一樣美麗的瞬間,將最美的一刻展現出來之後,就給我沒有遺憾的去死吧。

「在動憚不得的讓治大哥的眼前,將紗音慢慢的絞死,讓治大哥會流下什麽顏色眼淚呢?知道自己的兒子就是兇手,並且腦袋就被其本人馬上摔裂的瞬間,那個臭老爸會流出顏色的血液呢?啊啊,好想看看夏妃伯母的眼淚。將朱志香以一種血肉橫飛亂七八糟的方式殺掉,我將那屍體就像剛剛發現一樣展現給夏妃伯母,夏妃伯母會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眼淚沖上來。那樣的美人,會以什麼樣的臉哭的如何淒慘,真的好想看……啊啊,我也一起裝著哭算了。然後就在哭泣的伯母的懷抱中,一起和她哭泣。」

呵呵,光是想起來,就會讓我忍不住熱血沸騰,心情激動。

「然後,在最後,我會以那種最邪惡最差勁哭聲,祈求最後的倖存者的原諒,表達出自己最誠摯的悔意,然後一瞬間……呵呵……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確,你們不是很想要看么?!那就看吧!一起來看吧!!作為你們所期望的,右代宮戰人犯人說,這種最高的娛樂。」

就好像是要回應我這份狂亂的心情,從黃金鄉的上空,傳來了無數若隱若現的觀劇者們的歡呼,猶如雷鳴般,陣陣漸漸。

「太完美了,戰人大人。」一直站在我身後,看著我發瘋似的向著天空舉起雙手并說出剛才那席話的羅諾威微笑著讚揚著我的激動。「那麼,到底從哪裡開始呢?從誰開始殺起呢?」

聽著他的話,我緩緩的放下了手臂,然後逐漸冷靜了下來。

感覺到了惡魔管家那期待的眼神,我隨之慢慢轉身。同樣微笑著看著他。

「那麼,乾脆從你開始殺起算了。」

他的反應依然是鎮定的一沉不變,就好像我剛才所說的那句話只是向他再要一杯紅茶一樣的家常。

我想以他的心思,應該不會幼稚的覺得我在開玩笑才對。

真是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冷靜的讓人覺得無趣。

不過算了,反正我本來也並非是因為覺得殺掉他很有趣才這麼說的,而是有著我自己的目的。

「哦?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啊。」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的語調卻顯得波瀾不驚,倒是完全聽不出他有多意外。

沒錯,也許在他的心中,也同樣存在這麼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我現在最想做的那件事。

無關仇恨,無關心情,只是單純想要一個證明。

讓我自己感到安心的證明。

我的存在,到底是如何的呢?

是強是弱?有沒有那個資格去施行未來即將展開的那一系列計劃?

如果我只是一個小丑,只是爲了博得觀劇者一樂的無聊過路者,那還不如現在就在這裡消失掉算了。

而羅諾威,明顯就是那塊正正好的試金石。

當然,我不會說什麽『如果被殺掉了就說明我不過是那種程度的男人』這樣聽起來很不適合惡役的臺詞。我只是適當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深淺而已。

認真的端詳了我一眼,羅諾威突然恭敬的笑了,而他的胸前,飛舞的黃金蝶開始聚集起來。

「你的那十根手指,一根根折斷的聲音,一定可以奏出一首無比美好的交響樂的。當然,如果你可以發出慘叫就更好了……可惜的是我也知道你並非那種沒種的傢伙……唉,真是可惜了。」

如果我現在手邊有鏡子的話,一定可以看見自己那張臉上露出的笑容。

與我相對的,則是羅諾威那張臉上頗為不自重的表情。看樣子他對於我這樣的回答,表現的心情愉悅。

「真是值得人敬畏,戰人大人。可以。如果您辦得到的話,就請親自聽聽這段交響樂吧。」

只是一個瞬間,那個男人就朝著我衝了過來,他現在使用的,是偵探所能使用的藍色真實之劍,不知道爲什麽,叫我看了就突然想起了那個無能。

一股不爽就突然從心底油然而生。

其實對付我就算是使用紅色真實也可以,但是羅諾威特意使用那把藍色的劍就是專門爲了激怒我。

必須承認,他成功了。

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自我厭惡,羅諾威貌似對於我的心情掌握的相當準確。

我不想要多浪費時間,讓自己回想起更多關於無能無能無能無能的事。所以,還是速戰速決吧。

只是稍微揮揮手,驅散掉從剛才開始積壓在心頭的烏雲,我也將自己的武器亮了出來。

藍色真實,見鬼去吧。

只是一個溫吞無力的傻瓜做出的垂死掙扎,完全無法和我相提並論。

因為,我所代表的,是絕對的制勝。

不需要任何人來對我進行質疑。

以犯人的名義,展開可行的殺人犯罪,不是那種曖昧無比不明不白的論證,而是無法辯駁的現實。

黑色的真實。

那種晦澀的光芒閃現之下,羅諾威的身體被我砍成了兩段。而那上半身,沒有在我的期待下流出粘稠豔麗的鮮血,畢竟要讓惡魔流出人類的血液,似乎有點難了。

看來之後我必須在源次身上找回那份期待才行。

「最後喝到你標榜的紅茶的,大概就是我了吧。」

不知道該拿出什麽表情來體現我目前的心情,總之我淡淡的對自己說道。

突然間,空曠的庭院中,響起了一陣不疾不徐的掌聲。

我抬起頭,望見了那一個穿著華貴洋服的美豔婦人走了出來,沖著我持續鼓著掌。

她的臉上糾纏著些許的錯愕和驚訝,還有一絲不夠明確的畏懼。我甚至能看清在她臉頰側邊流下來的些許冷汗。

看來,無論怎麼樣,我對於她而言,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客人吧。

「貝阿朵,是你啊。如果來了就早點出來嘛。」

整理了一下西裝的領子,我一面將襯衫最上面的扣子和領帶拉下來。沒辦法,運動之後誰都會熱不是么?就算我能進入黃金鄉,也不代表我不是人類啊。

「不要開玩笑了。那麼有意思的場面,妾身哪好意思跑出來攪局啊。戰人。不愧是汝,面對那個羅諾威,居然無傷就打敗了他。哈哈哈哈哈哈」

貝阿朵恢復了以往的狂妄和自信,朝著我發出她那標誌性的沒品笑聲。

說著,她就走上前來,帶著刺耳的笑聲,將我剛剛扯下來的領帶重新系了起來。

就在她把我的襯衫扣子一個個歸位的時候,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貝阿朵。」

「什麽事?」

她用那張絕美的臉龐仰視了我一眼。

「看著我,貝阿朵。」

「妾身看著呢。」她這麼回答著,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那專注的樣子都讓我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開出了一朵花來的程度。

「我,是『我』么?」

「嗯,沒錯。承認了。汝就是『汝』。再次相逢實在是令人高興。而且,還是以如此強大和完美的姿態。」

她毫不掩飾的稱讚著我。

看來就貝阿朵也察覺到了這次因偽書疊加而出現的世界里的我有多強大。

「沒錯,正是因為深受期待,所以我才會以這種形象出現。無數的觀劇者的存在,不過就只是想要……」

 

『不要讓我們感到無聊!!!』

帶著和貝阿朵相同的愉悅心情,我們兩個在飄落起大雨的黃金鄉中爆發出大笑,混合著來自半空中傳來的觀劇者們的議論,迴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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